悝风

带不到的思念,让风慢慢讲

【角徵】花吐症


  没长嘴的俩小苦瓜,一起吐花花吧

  勿上升,ooc我的,一发完

  

  宫远徵病了。


  自那日被宫尚角的瓷器碎片伤到经脉命门后,摧心剖肝的疼迅速流窜在四肢百骸,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还是宫远徵催着医师动手才将其拔了出来,他在徵宫修生养息了很久,整个人也消瘦憔悴了不少。


  宫远徵常常在想,若是那天他真的[死]在了哥哥手里,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这样宫尚角做事就不必束手束脚了。


  只是自打心口的外伤恢复后,便落下了喘咳的隐疾,无人知晓的夜晚里,徵宫宫主的门房里总是传出一阵似要咳出心肺的声响。


  又是一阵咳喘,宫远徵埋在被子里,心口因旧伤隐隐作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冷汗,他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下,把自己彻彻底底的藏了起来。


  这身子到底是不如从前了。


  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声不止,忽的感受到了一抹粘腻的湿意,随后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满是腥味——是血。


  宫远徵下榻,走到案桌边坐下,点燃身旁的蜡烛,灯火昏黄慢慢摇曳,照的影子模糊不清,他盯着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若有所思。


  偶然间感染的风寒,时至今日还未痊愈,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宫远徵给自己开了几副调理的方子,可喝了几天后,没起什么太大的作用。


  不仅没起作用,好像咳的还越来越厉害了。


  宫远徵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心,宫门上下的医毒都是靠他徵宫撑着,怎么可能诊不出自己的病症,不是风寒那就是出了其他的问题。


  “咳咳咳——”


  捱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喉咙里传来强烈的灼热感,还伴随着撕裂感,宫远徵眼睛都红了,脸也憋的通红,那明亮的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亮晶晶的惹人怜。


  宫远徵看着手上的东西,有一瞬间的呆愣,好半天才拿起来对着烛火仔细察看。


  花瓣?


  这是什么毒?


  宫远徵从未听说过哪种奇毒会让人咳出带有血的花瓣。


  指尖捏着那片小小的花瓣,揉搓几下,随后靠近鼻尖轻嗅,无毒,有一股似是蜂蜜的香甜,像极了月桂。


  宫远徵几乎将医书翻了个遍,也未曾发现一点与之有关的痕迹,这让他有些沮丧。


  “有必要去后山一趟了。”


  宫门后山是宫门的禁地,未及弱冠的宫门子弟不可踏入,但宫远徵的情况实属特殊。


  宫尚角一直斡旋于江湖之上,为宫门源源不断的赚钱,出了那样后怕的事之后,如非必要,不曾离开宫门半步。


  角宫的事务忙完后,宫尚角就会找时间去徵宫坐坐,一来是对宫远徵心存愧疚,二来是他发现那人好像有意无意的在躲他。


  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关系在这偌大的宫门内人尽皆知,两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对方的寝宫,侍卫向宫尚角作揖行礼,随后让人进入。


  宫远徵的寝殿空无一人,这房间里面除了床榻便是案桌,空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但多少个日夜他都是在这清冷的房间一人度过。


  宫尚角从这头走到那头,踩着宫远徵走过的地面,仿佛看到了小小的远徵无聊时一步一个脚印从这头蹦蹦跳跳到那头,不觉间眉眼染上一片温柔。


  后山的宫远徵将月长老的藏书阁翻了个底朝天,连月家家族的禁书都被他翻了出来,这才从寥寥几句话语中窥探一二。


  得心悦之人之吻方可解,吻…可解……


  简直荒唐,那是藏在宫远徵心中的隐秘,也一直隐藏的很好,外人从不曾看透他的心思,怎的就被几句话给点醒了。


  “宫远徵!你——”


  难得清风朗月的月长老第一次发怒竟是因为宫远徵将他的藏书阁翻的一塌糊涂,不过很快他就被带着血的花瓣给震惊到了。


  “花吐症!没想到徵宫宫主小小年纪竟然有了心悦之人。”


  “你胡说!”


  “是与不是,你心里自然清楚。”


  “你——咳咳咳……”


  宫远徵想反驳,奈何身体与之作对,猛地咳起来,伴随着口中扑簌簌落下不少带血的月桂花。


  月长老惊慌失措的跑到宫远徵身边,扶着他慢慢坐下,这小祖宗可不能在他这里出差错,不然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得另说。


  “你这时间应该很长了吧,如果再拖下去怕是没有几日活头了。”


  黄色的月桂花在血色的侵染下显的更加的妖艳,宫远徵沉默不语。他承认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妒忌能站在哥哥身边的上官浅,从前是朗弟弟现在是那个女人,他快要疯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就不能回头看看他……


  “月长老,远徵身体欠佳,先行一步。”


  宫远徵失魂落魄的踩着青石板砖,经过的侍女行礼他也没有回应,心悦之人,除了那人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远徵?”


  不觉间走到了徵宫,宫尚角听到铃声起身推门,对上弟弟魂不守舍的模样,以为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心里的内疚更增加了几分。


  “哥?”宫远徵站定,规矩的行礼。


  一阵寒风吹来,宫远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宫尚角侧身让人进来,煮了热茶在里面加了石斛,喉间的痒意更甚,宫远徵强压着咳意喝下一杯热茶暖身。下一瞬尽数吐了出来,咳声不止。


  “远徵!!”


  宫远徵用手背抵着唇角,努力地想压下去,更多的花瓣却被吐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大口鲜血,小簇小簇的月桂花浮现在宫尚角眼前,可他却认不出来,只因宫远徵将它们嚼碎了。


  不能让哥哥知道,且不说宫尚角是他的哥哥,更是整个宫门的支撑,不能让哥哥陷入两难的境地。


  “哥,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适,过些时日就好了。”


  宫尚角断不会轻易相信,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玲珑之心,最是会顶着一张无辜的小脸儿俘获人心。


  “花吐症?”


  宫尚角比宫远徵年长,自是经历的要多一些,有一年出宫执行任务之时,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因思念成疾,不可诉说者,会得传闻中的吐花之症。


  宫远徵讶异的看着宫尚角,怎么会?哥怎么会知道?还是说宫尚角已经看透了他不堪的心思。


  “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宫远徵斜靠在那人怀里,勉强扬起一点笑意,装作什么都不懂得无辜孩童。


  “远徵喜欢哪家的姑娘?哥哥替你去说。”宫尚角藏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紧,宫远徵瓷白的脸颊上点缀着血迹,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


  宫尚角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从小养到大的弟弟有了喜欢的人,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这哥哥当的真是失职,他悲切的盯着宫远徵,眼底滑过一抹宫远徵看不懂的情绪。


  “疼……”


  揽着宫远徵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收紧,腰间[软肉]被人捏着,他自小被哥哥养的娇贵,在哥哥面前受不得一点委屈,嘴里下意识的嘤咛,宫尚角立马松开了手。


  “多久了?远徵弟弟喜欢谁?”


  “没谁。”


  宫远徵的眼神清澈明亮,完全看不出一点作假的样子,可宫尚角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远徵弟弟有意在瞒他。


  裸露在外面,挨着宫尚角手指的皮肤位置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胸口也慢慢的发疼,咳的愈发厉害,吐出的花瓣也越来越多,看的宫尚角胆战心惊。


  “远徵,告诉哥哥,你到底…到底喜欢哪家的女子?”不能再等下去了,随着吐出的花朵越来越完整,鲜血也越来越多,代表着这个人的命数也快到头了。


  “我最在意的,或许得不到了……”


  “只要远徵弟弟说出来,哥哥就算是绑也要绑来。”


  “不必了,谢谢哥。”


  宫远徵踉跄着站起来,一步一晃的回到榻上躺下,呼吸浅浅的假寐,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平日与宫远徵有过接触的不多,但宫尚角总不能挨个抓过来试吧,如果真是这样,不等试完,远徵指定得与他绝交。


  宫尚角心急如焚,他比宫远徵还急,要是弟弟真的走在他前面,这宫门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他也就跟着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宫尚角把一切事务都搬到了徵宫,住在宫远徵隔壁的房间,这样那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一连观察了好几日,宫尚角也没能发现他这弟弟是被谁给勾了魂去。他有意让宫远徵出去走走,顺便想想到底爱慕谁,那人就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窝在徵宫哪儿也不去,美名其曰身体不适,受不得风寒。


  后来更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去宫尚角的房间赖着不走了,那咳出的花瓣越来越多,都被他在宫尚角看不见时悄悄的藏在了床底。


  任凭宫尚角有着通天的本领也没找到宫远徵一直藏在心里的人是谁。


  “哥哥,要是哪一天我真的走了,你就把我葬在娘亲和父亲的身边,这样我就能和他们团聚了。”


  宫远徵开始呕血,与之而来的是朵朵完整带血的月桂花,宫远徵已经没有力气嚼碎了,遂让宫尚角看了个一清二楚。


  月桂,代表胜利的力量,至高无上,势不可挡。


  同样代表宫尚角。


  宫尚角颤抖着手拾起那簇花,这宫门里喜欢月桂花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他——宫尚角。


 

  

  怎么滴,亲亲都不行了,那这不亲怎么好!!!稍加描写就卡是吧!!!我还没写更过分的呢!!!

  

  彩蛋:俩小苦瓜相互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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